15 October 2007
我不常喝咖啡,總覺得咖啡帶酸而又苦澀干焦的;
但因近日睡眠不足,只好喝咖啡提神。
這幾天發生的事有如旋風般的強勢:
震憾,短暫(或許)
聽說姨媽要進手術室動心臟,
我全家人出動到她家拜訪。
姨媽家中沒人,於是我們一家七口在大門外等。
我和媽媽躲在車上,聽歌。
媽媽開懷得唱了起來。
“拿起了鋤頭來,鋤啊鋤野草,鋤啊鋤去野草呀好長苗。”
媽媽有鼻炎,常喘氣,唱歌也是這樣。
不善操做現代机器的她很少聽歌,或許因此也好久沒有聽到她的歌聲。
“假惺惺, 假惺惺,作人何必假惺惺?”
白光每次唱到“一板正經,何必呢?”媽都會對自己笑。
她說她常說老爸假惺惺,假正經。
外頭的街燈照進車內,我脫了鞋,躺在後車座。
隨著音樂擺動雙腳的同時,我想著當下的這一個情節。
我極力注意凝視環境,試著記錄所有瑣碎細節:
車上有淡淡的郁金花香。
坐在姨媽家的客廳,眼前大家相互談話的情景就像過春節 –
如此的親,卻又如此的陌生。
偶然聽見她解釋為何病危還硬要去找她弟弟還錢。
她說不要欠到下一世。
姨媽早有打算,在還有能力辦事時,把該交代的都做好了。
唯獨心中的恐俱,揮之不去。
車上与媽媽聽歌的那一幕油然而生。
天氣晴朗,微風不斷。
車窗封閉,回音旋繞。
今早睡醒隨著陽光從藍色的窗簾透射至室內的光線,
看到枕頭凹陷凸顯曾睡過的痕跡;
腦裡開始幻想下一個世紀,在這同一片土壤或同一座樓,仍酣睡,或即蘇醒的人...
這時心情莫名沉重。
媽,若我讓您失望傷心,或許你不懂我的心。
不習慣喝咖啡的我,喝了之後,心跳加速,忐忑不安。
心壞了可以醫;
心碎了如何拼?
D woke up at 10/15/2007 03:15:00 PM [comment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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