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 January 2013

你一月九號生日，我媽媽一月十號。
打從認識你，我就覺得這必定蘊涵某種特殊因緣。

我們今年相約在一月十一號。
（你當然不記得你生日與我媽媽生日的巧合）

好久之後的一餐。

吃飯時聊得和以往的氛圍相當。依舊融洽，依舊聊不完。
只不過我們都長大了 －
忽然之間，話題多了逝去的人、結了婚的友人、
無法繼續做的運動。還有，務實的考量，人生的規劃。

我不盡想起我們朝夕相睦的日子。
你，因為我而看書，聽孫燕姿。
我，因為你而健身，聽陳曉東。

那些也成為了逝去的過往，
我不再為他們而感到失落或傷心。

我只記得那份我曾幻想著和另一人共度下半輩子的心情 －
那對於美滿的憧憬、對於幸福的，現已腐化的定義。

看到你，依舊是開心的。
那一見如故，我卻始終還有些擔心，是我的一廂情願。
我們聊著天，消耗了你短暫的午餐時間。

我堅持開車送你到你公司大樓樓下，其實也不過是2分鐘的車程。
見到你時，其實我已聞到你指尖的煙味。
或許是工作壓力，讓你再次染上煙癮。
我猜想你想漫步到公司，一面抽煙，但你客氣的不懂的回拒我的好意。
你還是坐上了我的車。我們還是聊著天。

在到達目的地時，我們的話題還是沒有結束。
我已忘了我們下次該從何說起。
我只記得我們倉促的結束了話題。你正要下車的時候，
聲量調得很低的播音機裡傳來陳曉東的「IF」。
你歎氣，說，太可惜了，無法聽到這首歌。

車停了。

你匆忙的打開車門，外頭傳來一陣陣忙碌商業區街道的聲音。
你倉促的低下頭，望向握著駕駛盤的我，說了「再見」。
一聲車門緊緊關閉的聲音緊接著我淡然的回應。
我坐在駕駛位置上，只有廣播的「IF」。還有你聲音在我腦子裡的印象。

從兩人不間斷的談話，到熙攘的人群混雜著你的再見，
到靜默的回歸到自己無法抽離的，手握駕駛盤的位置。

我突然有好多的感觸 － 居多都是甜蜜的。
好感激那幾年有你。
六年 － 小學生畢業的時間。

你關上門的那一刻，我聽到了狠狠的一聲巨響。
也看見了時間就像是自己處在的位置般，
不停的需要往前。


D woke up at 1/15/2013 01:45:00 AM [comment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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