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 February 2011
今年我都很敷衍得避開「你如何過農曆新年」的問題。回答總是「吃吃喝喝」,即便和以往的農曆年相較,今年的農曆年我並沒有肆無忌憚的吃喝玩樂。
媽媽初一發燒進醫院,一家大小早上趕到醫院的急診室,我爸爸跟我說,「應該沒事」,拍了我的肩膀,然後又說,「但我們要有心裡準備」,而後他自己無奈哽咽,無法站立,立即坐下,頭往下垂,雙手緊緊扣著自己的脖子,眼神朝下,暗自強忍淚水。
我看著他哭得幾乎沒有聲音,然後拿出一貫隨身攜帶的手帕,模了雙眼。
那是媽媽生病以來他第二次在我面前讓自己的情緒釋放。媽媽隨後在初五出院。我的四天假期就是醫院+家裡+外快工作。(後來也後悔接下外快工作,雖然錢總是要賺,但時間卻賺不回。)
新年好像就這樣的一個鏡頭定格著的。我不迷信,所以並不相信兆頭的好壞,但我知道,不管怎樣,今年還是有機會再團圓了,那也算是一種幸福,一種安慰。
D woke up at 2/10/2011 09:34:00 PM [comment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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